「地球只要用一個多小時接收太陽的輻射,能源已經足夠人類全年使用。如果在非洲最熱的沙漠上,劃出一個面積約台灣和海南島大小的地方去接收太陽能,也可滿足我們全球使用!大家都不去發展太陽能,正因為那些化石燃料公司在開採方面投放了大量資源,他們富可敵國,不肯罷休!」原來太陽的能源如此源源不絕,每次香港烈日當頭,才哥都想像如果我們的水塘上面、公路旁邊都蓋上太陽能電池板,就不會浪費了寶貴的太陽能源!電池板可能昂貴,但長期使用可以愛護地球,何樂而不為呢?

面對天氣變化真有走投無路之感,但面對政治氣候不明朗,才哥選擇移民,當年他選擇和太太抱着兩歲半的囡囡天蔚去了澳洲定居。人算不如天算,胞妹李汶靜患上了直腸癌,這位有風骨的新聞女主播被病魔折磨,哥哥舉家趕回來陪伴……「真想不到妹妹在二千年病逝,女兒就在十一年之後,不辭而別偷偷「走了」,當年她只有十九歲!」

重提五年前的悲痛事,才哥不禁情緒波動,我想起了他那一本給女兒的五十封信《天天天晴》,書上面寫着:一束不該存在的信,一本不該存在的書……「我記得事發當晚,太太激動地說,我沒有這個女兒,跳下去的不是我們孝順的女兒……我明白那是極度傷痛下的自我保護機制,我也不相信女兒這樣狠心丟下我們,我已經接受了,女兒的死就如交通意外一樣,人的器官很奇妙神秘,任何器官都可出問題,腦袋也可以,我相信當時的她是一時不能自已……當時我悲痛欲絕,我明白樂生安死的道理,父親四十六歲離開,我曾經當眾說過我五十歲差不多也可以走了,察覺不到十八歲的女兒在旁邊飲泣……」

天蔚走了,才哥一直給女兒寫信,五十封紮結成書,再在網上分享,去年女兒廿三歲忍不住再寫多了一封,內容提及兩父女都喜愛的倪匡先生作品《木蘭花》,當年木蘭花在書中出場的時候正是廿三歲。

實在,當上才哥的女兒是很大的福氣,「是的,我和太太結婚三十多年,那天我們在寶雲道跑步,又抱頭痛哭,她說女兒有你這個爹地真幸福!那是太太唯一一次讚我!」

才哥是一位非一般爸爸,女兒乖巧主動學習,他完全放手信任,從不過問囡囡的考試成績和課餘活動,「天蔚很特別,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,她參與捐血,中六那年當選了天文學會會長,下課後替低班妹妹補習……她永遠是我心中的好女兒,我曾經沉迷在思念當中,精神科好友問我是否不想好?我心內有呼聲不斷問為什麼要好?怕放下了,好了,是否表示再不愛她了……其實天蔚去後,只留下了兩條路,一是跟着她一起走,我選了第二條路,要積極奮進好好活下去!」五年了,才哥繼續好好過活,天天精彩,我肯定在上天的囡囡祝福底下,他將會過着充實的每一天,甚至將地球拯救過來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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